他应该睡得还不错。

她挣开他的手，接起电话。

仿佛一把斧子将迷雾劈开，程奕鸣猛地清醒过来，松开了手。
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
“好。”

“医生说是先兆流产，需要卧床保胎。”严妍回答。

“朵朵这么乖，程总当然喜欢你。”

严妍也的确累了，明天一早醒来就跟他说……她在心里默念着，闭上眼很快睡着。

符媛儿略微思索，“露茜，你跟我去看看。”

“医生……”严妍的嘴唇忍不住颤抖，“我爸真的还活着吗……”

像是起风降温了，窗外呜呜响了一整夜，吹落树叶哗啦啦的打在玻璃窗上。

“你不要再说了，”她心灰意冷，疲惫至极，“给我留点尊严，好吗？”

这算是默认了。

“坐下。”程奕鸣低喝，“不是只有吴瑞安会给你点这道菜。”

可是，吴瑞安不在公司。

严妈心中轻叹，两人都这样了，她的反对有什么用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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