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芸芸。”苏亦承说,“现在让他知道,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收费单上写的是引产后的常规检查,可实际上,苏简安做的是产检。
从记忆中回过神,苏简安恍然察觉脸上一片凉意,伸手一抹,带下来一手的泪水。
苏简安后知后觉自己坑了自己,狠狠的挣扎起来:“陆薄言,放开我!”
他说:“随便。”
洛妈妈慈祥的笑着,拍了拍女儿的背,“小夕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
陆薄言的唇角不知何时爬上了一抹笑意,他轻轻啄了一下苏简安的唇:“每一秒我都会好好爱你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康瑞城放下酒杯,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或者说,我能地陆氏做什么,这要看陆薄言的本事大小了。”
“我在找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,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。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,他也不是凶手,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。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,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。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,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。”
她不是不相信陆薄言的解释,陆薄言根本没必要跟她解释。
意识再度模糊的前一刻,他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没有说话。
梦境的最后,是苏简安笑着跟他说再见,他伸出手,却无法触碰近在咫尺的苏简安,只能无望的呼喊她的名字:
这几个字就像一枚炸弹,狠狠的在洛小夕的脑海中炸开。
“什么事?”冷硬如铁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。
苏简安却转身就要走。